台灣護理人員福音協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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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護福期刊-護福231期-2021年6月


音樂與靈性

作者:■文/區載怡 RN, 長榮大學助理教授   發佈時間:2021-06-20

自上古以來,音樂對人類心靈上所產生的力量毋庸置疑( Kim, 2017)。美國作家詩人哈利勒.紀伯倫( Kahlil Gibran, 1983~1931) 曾說,音樂是一種靈性的語言。音樂具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潛力,能帶領聽眾進到一般人無法進入的心靈世界( Cantz,2013)。柏拉圖也指出,音樂和節奏是以它們的方式進入到人們靈魂的深處。
 

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爆發之際,盲人音樂家—安德烈波伽利( AndreaBocelli) 在紀念耶穌復活節時,於米蘭大教堂前獨唱,因著今日網路的無遠弗屆,將他的歌聲傳遍世界各地,傳遞出愛、療癒與希望( Love, Healing and Hope),使生活次序被打亂,生活型態被迫改變,因疫情被迫隔閡的人與人之間再次聯繫起來,一種超越時空心靈的連結,撫慰許多的心靈,帶來面對疫情困境的勇氣與力量。誠如音樂家貝多芬所言,音樂可以把人們凝聚在一起,音樂是靈性和感性生活的媒介,音樂可以使人有一種振奮人心靈上的經歷。只有當人處於一種受制於環境或無法掌控環境之時,音樂引發了超越現實環境的力量。
 

我想起,有一次與同事不約而同地走進研習會的會場,這是由一所基督教醫院所舉辦的研討會,會場中一首熟悉的詩歌樂曲揚起,歌詞敘述“從天父而來的愛和恩典,把我們冰冷的心溶解,讓我們獻出每個音符,把它化為讚美之泉…",鄰座的同事忽然啜泣起來,我隨即遞給她面紙,她有些難為情的說:「 怎麼回事?!聽到這個音樂,我的眼淚卻止不住的流? 」她當時還是慕道友,真是奇妙。人的受造是神將生命氣息吹進人的鼻孔裡,我們因而成為有靈的人。人能欣賞音樂,是神把對音樂的敏感放在我們裡面,神藉著音樂打動我們的心,使我們渴慕接受神。

 

Jean Lotus指出“音樂是靈性的事,並不一定需要有特定的宗教,但它確實能觸動人們的心弦引起共鳴。"由此可知,音樂是超越一般宗教的教條、教義、文化甚至語言,是可以提升人們靈魂和心靈的一種力量。 Martens1925)指出,自原始開始,音樂和靈性就有著密切的關聯,甚至認為他們是來自共同演變的地帶。音樂與靈性之間的聯結,刻印在大多數文化的結構之中,譬如,祈禱和其他靈性的行為表現幾乎都是遵循曲調、旋律或節奏的,這說明了所謂的“天體"樂器,如管風琴、豎琴等在許多宗教信仰的生活中,扮演著重要的角色,甚至超越神學上儀式音樂的範圍( Eurich, 2003)。
 

同樣,宗教的聖樂即是“莊嚴之歌"或“神聖音樂",對聽眾具有強大的轉化作用( Lowis & Hughes,1997)。自中世紀開始,作曲家經常用聖經題材撰曲,德國作曲家貝多芬的代表作彌撒曲即是。德國著名的作曲家韓德爾創作出的卓越神曲“彌賽亞"( Messiah),據說是在1741年韓德爾處境最為艱難的事業低谷時期創作的,採用多處新約與舊約的經文,歌詞內容敘述耶穌的降生、為全人類受死以及耶穌的復活和最終的審判三個部分。居住北美期間,幾次到交響樂團聽音樂會,一種心靈饗宴,記得第一次聽到“彌賽亞"時,感動得無法言喻,當演奏到第二部分終曲“哈利路亞,哈利路亞"時,心中深深感動不能自已,全場會眾不約而同起立,像是對寶座上羔羊的擁戴、尊崇與讚美。
 

Reed1992) 進一步指出,在更個人的層次上,宗教歌曲也可能是一種心靈訊息或靈性的表現。藉由唱或聆聽這類宗教樂曲,可以作為個人與神,與自己以及與他人之間的連結。 Hamilton等( 2012) 表示,宗教歌曲可以幫助個人透過這種連結,賦予個人經驗意義,並且超越日常生活經驗成為有意義的存在。“我心靈得安寧( It is Well with My Soul)"是我喜愛的詩歌之一,作詞者哈瑞修.斯彼福( Horatio G.Spafford, 1828-1888)是一位芝加哥房地產投資人,他的四個女兒因船難全罹難,他接獲惡耗在極大的悲痛中,寫出~有時享平安如江河平又穩,有時遇悲傷似浪滾;不論何環境,我已蒙主引領,我心靈得安寧,得安寧…
 

這首聖詩,作詞者之所以經歷人生風浪中堅定不移的信心與確據,是因著他找著生命的定位點,與至高神的緊密連結,產生超越環境巨變的寧靜力量,正呼應箴言第1430節「 心中安靜是肉體的生命」,「 惟有聽從我的,必安然居住,得享安靜,不怕災禍」(箴133)。
 

多年前我參加一個特會,當天下午在禱告會中,我有ㄧ個極深的禱告,我在神面前哭泣、認罪與悔改,聖靈的充滿,唱詩歌中忍不住心中的感動,我舉起雙手向三位一體的真神發出讚美的聲音,之後連續三天,白天腦海中不時縈繞著同一首詩歌“高舉祢,我要永遠來高舉祢,祢是配得尊貴與讚美。敬拜祢,我要永遠來敬拜祢,在我一生中俯伏敬拜祢" 。夜晚,同一首詩歌再次出現,夢中我不停的唱著,心中無比的喜樂,奇妙的經歷使我降服在全能神的面前,同時也開啟我對音樂敬拜的認識,如詩篇所說「 我要一生向耶和華唱詩!我還活的時候,要向我神歌頌! 」( 詩10433)。
 

奧古斯丁曾說“當我被歌聲感動,過於被歌詞感動時,我承認我犯了罪" ;音樂只是一個工具。聖經中使徒保羅勉勵歌羅西人,「 當用詩章、頌詞、靈歌彼此對說」(弗519),換言之,音樂是可以不拘形式的。聖經也記載大衛的時代,他們知道善用音樂可以經歷神的同在(撒上1614-23, 王下314-15)。因此,不要敬拜音樂,或過分強調音樂,我們需要知道音樂敬拜的中心是神,透過音樂重新恢復與神的真實關係,靈性得以提升,生命不斷改變更新。
 

參考文獻
Cantz, P. (2013). A psychodynamic inquiry into the spiritually evocative potential of music. International Forum of Psychoanalysis, 22(2), 69-81. http://dx.doi.org/10.1080/0803706X.2012.657673


Eurich, J. (2003). Pop music and religion. Irasim, 34, 57-70.

 
Hammond, S. L. (2014). To sing or not to sing: Music and the religious experience from 1500-1700.
The 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Religion and Spirituality in Society, 3, 67-74. 

Hamilton, J. B., Sandelowski, M. S., Moore, LTC A. D., Agarwal. M., & Koenig, H. G. (2012). You need a song to bring you through: The use of religious songs to manage stressful life events. The Gerontologist, 53(1), 26-38. doi:10.1093/geront/gns064


Kim, H. (2017). Music of the soul (animaemusica): Marsilio Ficino and the revival of musica humana in Renaissance Neoplatonism. Reformation & Renaissance Review, 19(2), 122-134. https://doi.org/10.1080/14622459.2017.1341627


Lowis, M. J., &Huhges, J. (1997). A comparison of the effects of sacred music and secular music on elderly people. Journal of Psychology, 131, 45-55.


Martens, F. H. (1925). The influence of music in world history. Musical Quarterly, 11, 196-218.


Reed, P. G. (1992). An emerging paradigm for the investigation of spirituality in nursing. Research in Nursing & Health, 15, 349-357.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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