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灣護理人員福音協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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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護福期刊-護福194期-2012年3月


走過從前

作者:林瑞純 RN, 第一任護福全職同工   發佈時間:2012-03-01
將近三十年前,我從埃及宣教回台,認識了護福創辦人,也接下了辦公室的事工。
我是專科護理師,目前在美國從事護理工作,經常參與埃及/中東的醫療宣教工作。目前最大的負擔就是幫助埃及基督教醫院訓練護理人員,提高當地的護理教育水準。日前返台探親時特別去拜訪護福總部,現在的同工邀請我談談我在護福歷史初期的服事情形。
將近三十年前,我剛從埃及宣教回台,經由蔡忠梅牧師的介紹認識了護福創辦人韓師母(韓吳期敏女士)。那時師母爭取到耕耘會的大力支持,正在推動護士福音團契(後來簡稱為「護福」)的成立工作。師母要我協助護稫,知道她的服事己經夠多,而且她的先生韓偉院長一直希望她「妳就乖乖在家當韓太太嘛!」,所以我就同意成為護福辦公室的第一位同工。
當時護福正在開始,同工需要常常到各地探訪護理弟兄姊妹並演講,旅行對我來說不是問題;但是同工需要代表總部到各處去介紹護福,在弟兄姊妹面前短講對我來說就是難題了。因為過去十年中我學德文,學阿拉伯文,很少用到中文。而德文、阿拉伯文的文法和句子結構跟中文完全不同,特別是我後面四年在埃及,幾乎完全沒有接觸中文。所以經常一開口人家就問我:「你是不是華僑?」,也常常會講出倒裝句或是對聽眾來說很奇怪的用詞,例如:我把「三個臭皮匠」說成「三個諸葛亮」,或是「恭賀新病房“張開"」等等,總是引起聽眾嘩然大笑,連我自己也覺得好笑,有時話一出口我就知道有問題,但是大部分的時候聽眾中總有「善心人士」幫我修正,我也才恍然大悟,但是儘管有這些障礙,我還是被韓師母說服,接下護福的工作,也因為我的中文說得不「輪轉」,每次要說之前都得先寫稿子,即使只有短短三、五分鐘也不例外,但是常常一上場又會「脫稿」演出—(用的其實是中,英,德文混在一起的“多文稿",不脫稿也難),所以還是經常笑話百出、笑聲不斷,台上台下一起笑,但是感謝主!所有護福當時需要傳達的訊息也大都傳達出去了。
既然中文“說"的不行,那就“寫"吧。反正也不是天天旅行,也不需要天天演講。可是“寫"也有問題。先是很多字、詞根本就忘記了。再是有些字就是寫不出腦子裡想的樣子。如果能寫出左右邊搞錯,上下方顛倒,至少所有的部首“零件"都在,比較容易看出錯在那裡,也比較容易修正。
「護福」的概念是韓師母從美國帶回來的,她也帶回了一些全球護福總部的相關資料,所以我就做了一些翻譯的工作,但是沒想到我才剛從師母手中接過護福辦公室的工作,韓院長就病了,而且此病來勢洶洶,即使經過幾次手術,不久仍被神接回天家。後來回想,在師母需要全心全力照顧院長的時候,我的接手至少讓她「覺得」有人繼續維持護福的工作,而能專心照顧院長。
護福剛成立時沒有專屬的辦公室,靠著校園借給護福使用的一張書桌,由一個角落開始了護理人員的福音工作。後來當時屏基芬蘭籍的護理主任即將回國,人事主任成亮來找我,我也想搬到南部,就向師母提起這事,接著她就找到申雅芬姊妹接我的棒子。我曾經拜訪過雅芬幾次,覺得師母為護福找到了一位適合的同工。回頭想想當年我實在沒有為護褔做多少事,這次返台探親有機會去拜訪護福現在的同工,既然去了就接受她們的邀稿,故寫此短文。並與大家分享下面的短文。也算是對當時沒有為護福做多少事旳補償。
以下我寫的三則真實故事曾刊在我們教會的每月通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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~我聽到的,你聽到了嗎?~
 
一個叫做Jamiila(阿拉伯語的意思是美麗)的小女孩出生在很遠的小國—厄立特里亞小國。她出生時的體重只有 610克(0.61公斤)。她是一個早產兒,她的出生不是自己的選擇,也不是她母親的選擇,但事情就這樣發生了。她的哭聲微弱到幾乎聽不見,然而有一個基督教醫療團隊聽到了,他們即時到達並且救活了她。她現在已經5歲半,而且活潑,可愛,愛說話,話匣子打開了就關不住。世界上有很多和Jamiila一樣的早產兒,他們為了活下去而努力,但得到很少的幫助,或甚至沒有得到一點幫助。他們的哭聲像新出生的小貓一樣微弱,他們期待得到幫助。如果幫助能夠及時臨到他們,他們就會像Jamiila一樣,活下去,成長,茁壯。否則,當他們弱小的身體不能再抗爭下去的時候,他們就像路邊的野花,在夏天結束時消失了。
醫療小組說:我聽到他們的微小呼求,你聽到了嗎?
 
~我看見的,你看見了嗎?~
 
這是一個法老王統治過的古老國家,聖經中的摩西在這裡長大並且帶領以色列人出來,走入西奈沙漠。這個國家非常炎熱。這兒生活的步調緩慢到幾乎停止不動,這也包括蒼蠅的活動。這裡的蒼蠅無處不在,不知道是因為天氣太熱或它們太懶了,這些蒼蠅連趕都趕不走。蒼蠅停在兒童的眼睛及老人們的眼睛上,也停在食物上、抹布上。蒼蠅停在任何地方,為兒童和成人帶來疾病。其中一種疾病叫做砂眼。那是眼睛的發炎。當眼睛被反覆感染,重複發炎後,他們就失去看東西的能力,這些人就失明了。眼科醫師薩米爾可以看到這些失明的人,但是他們看不到她。這些人只要花比一杯星巴克咖啡更少的價錢(大約兩塊美金)就可以去看眼科醫生,但是許多人連這個費用都無法負擔,更遑論治療,最後只好走向失明。但是,我經常可以看見許多人把喝不到半杯的星巴克咖啡連杯丟掉……。
薩米爾醫師說:我看見他們失明的眼睛,你看見了嗎?
 
~我知道的,你知道了嗎?~
 
在非洲肯亞某個學校的校外郊遊中,一輛校車發生車禍,其中有10個學童當場死亡,80個孩子被送到一個離出事地點最近的宣教醫院。在醫院中,另外有10個孩子在手術時死亡。一位年輕的外科醫生及他的小團隊為其餘70個車禍後的孩子完成了至少140項手術。當又有一個孩子死在手術台上,而手術醫療團隊正在為這個年輕生命的喪失而哭泣時,這位年輕的外科醫生不得不做一個困難的決定:「把這個遺體移走,把下一位傷者帶上來⋯。」手術室外還有罹難的孩子們等待著接受手術,接受手術後他們可能因此保存生命、或緩解痛苦、或骨骼復位…。這個外科醫生說:「我知道將遺體從手術台上移走是很困難的事,但是生命需要拯救。」是的,生命需要拯救。但是身體不是這個外科醫生唯一關心的事情,他也同樣關心人的靈性生命。然而,一個人不能不通過身體去接觸另一個人的靈命。這個外科醫生知道他在修復人的靈命前必須先修復他們的身體。
外科醫生說:我知道的事實,你也知道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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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故事既不抒情也不浪漫,他們沒有金也沒有銀。他們的聲音不像大海一樣洶湧澎湃,也不像風箏一樣有個長長的尾巴。作者只是單純的重複她所看到的、聽到的、以及她知道的故事。她的希望及祈禱不是只為自己,而是為了所有讀了這些故事,聽到醫療團隊所聽到的微小呼救聲,看到薩米爾醫生所看到的貧民就醫的需要,以及知道外科醫生知道的事之後,以任何方式、任何型態回應這些微小旳呼救聲,協助這些人不至於成盲,修復這些人的肉體及他們靈性的生命。
我實在告訴你們,這些事你們既做在我這弟兄中一個最小的身上,就是做在我身上了。(太25:40)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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